解救更多的小花梅

2022年 2月 12日

正义也许会迟到,但是不会缺席。

昨天夜里徐州发布,董某民涉嫌非法拘禁罪,桑某妞、时某忠涉嫌拐卖妇女罪,已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。

此番联合调查报告,对丰县政府调查组“不存在拐卖行为”,打了一记狠狠的脸光。

这几天,政事堂的好多朋友都在呼吁严惩拐卖的提案,政事堂也在积极思考,一个小花梅脖子上的锁链被解开了,其他也被拐的小花梅怎么办?解开之后,会不会还被再次戴上?

在翻阅相关资料后,我又找出了作家贾平凹在2016年出版的《极花》。

小说里,被拐卖的小女孩,历尽千辛被解救回来之后,却再也融入不了原先的生活,不得不重回到了被拐卖的地方。

贾老师从存在即合理的角度,将拐卖其归结为城市化进程中农村男性娶不到媳妇,当被记者质疑“被拐卖还要怪女性太善良?”时,贾老师是这么回答的:

“如果他不买媳妇,就永远没有媳妇,如果这个村子永远不买媳妇,这个村子就消亡了。”

这番有脑子没良心的话,大约就是这么多年来,拐卖妇女儿童屡禁不止,也很难对拐卖施以重刑的原因。

丰县上下,在没有小花梅证件的情况下,仍然通过简易程序办理结婚证,在网络群情激愤的时候,仍然咬死”不存在拐卖“,原因,就是这个穷村子只有依靠拐卖,才能继续存在下去,否则就要面临灭亡。

在这个生存与死亡的问题上,整个村镇的利益是非常一致的,蓬佩奥厚颜无耻的那段"我们撒谎、我们欺骗、我们偷窃",放在村镇干部身上并不违和。

从村镇领导到广大村民,在共同利益的驱动下,让我们的反拐执法成本非常高,执法过程也容易引发群体事件,导致公安反拐步履维艰。

试想,拐卖往往都是从大西北农村拐到东部农村,跨境执法不仅手续复杂,成本也极其高昂,往往以万甚至十万为计,对于紧张的两地政府造成非常大的财政压力。

而且,警方还吃力不讨好,救出来了没什么奖励,一旦在异地搞出群体事件,异地执法的基层民警不仅压不住地头蛇,还容易吃亏和背黑锅。

因此,从经济角度来看,只要国家不动员,地方上救没有动力反拐。

对比一下,打击金融科技犯罪的苏南警方与打击拐卖的苏北警方,从人员到装备,从报警响应到结案速度,都形成了冰火两重天的差距。

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,政事堂建议,反拐,首先还是走转移支付和第三次分配的路子。

一方面,由部分经济发达省份和城市进行对口支援,提供专门的技术与装备支持,另一方面,鼓励需要大众口碑的互联网大佬们成立反拐基金,对于反拐的人民英雄进行褒奖。

从经济上,只有持续增强公安系统的反拐能力与意愿,才能避免一时的心血来潮,之后又草草了事。

与此同时,针对拐卖产业链上的各个环节进行经济层面的打击,断绝土壤,让拐卖的桑某、时某无利可图,让买人的董某和村镇也无利可图,让贩卖的小花梅亲友们也无利可图。

首先,针对以盈利为目的的拐卖者,最佳的手段是经济重罚。

这些人能够博取同乡的信任,把孩子带走,往往都有一些殷实的家底。

我们要在刑事罪加重的同时,附带足够的民事赔偿,以及精神损失费,逼着他们回村里卖房子卖地,震撼的景象,就能够震慑大部分“有说服力”的拐卖者的参与拐卖。

其次,对于拐卖村紧密的攻守同盟,最佳的手段通过连坐来分化瓦解。

由于扶贫攻坚的推进,现在每个村的贫困户都能够领取大额的补贴,一个月领3000补助的董某,比一些刚毕业的大学生到手的都多。

我们只要卡死一个时间点,村里再新拐来一个媳妇,不管知不知情,全村的扶贫补贴,都要根据拐卖年限下降若干档次,从内部分化瓦解他们,让享受到转移支付的群体去捍卫小花梅们。

第三,对于卖孩子的亲友,归根结底还是要给她们赚钱的出路。

西部把孩子通过贩子卖到东部,也就一次性拿到的万八千块钱,但经过免费的义务教育,以及政府免费提供的技能培训,孩子们进程务工也可以获得稳定的收益与更好的未来。

人心都是肉长的,也都希望下一代有着更好的未来,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希望,通过政策宣传给到她们,也让西部的地方政府建立劳务公司,增强对东部发达地区的劳动力安全输送与保障。

以上是政事堂这几天的思考,希望能尽自己一份力,避免更多小花梅事件的再发生。

所以,文章也尽量冷静,不去带节奏,希望读者们能够群策群力,提出更好的方案与办法。

当然,没有方案是完美的,有得必有失,这套方案重创了那些躺在家里靠救济金和买媳妇活下去的懒汉,以及那些只能靠拐卖女孩延续下去的村落。

想起贾老师的那句,“如果这个村子永远不买媳妇,这个村子就消亡了。”

政事堂的回答是,如果这个村子要靠吃女孩来维持,那么它就应该消亡......

xitalk

这个人很懒,什么都没留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