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9年,跑市场的温州年轻人李道畅到了东北。当时,像李道畅这样奔波在全国各地的购销员,在温州数以万计。
当时,东北有一款编织毛衣非常抢手。像大多数温州人一样,李道畅商业嗅觉很敏锐,他抓住了打造爆品的机会。
李道畅找到了生产毛衣的源头江苏南通,想办法拿到了生产设备。这种名叫横机的机器,买一台就要1000多元。而当时,温州农民一天的收入只不过1块钱。
于是,李道畅找到了村支书,挨家挨户筹了6000元,才算是买上了4台横机。一个小山村里,萌芽了中国最早的股份合作制企业:
平阳县项桥公社李家车针织厂。
靠着股份企业近半的产值,苍南的工业,很快站稳了脚跟。慢慢地,温州整座城市有五分之一的人口,都在从事工商业了。一个普通的商机,催生出了此后影响民营经济数十年的:
温州模式。
温州当时还是试验区,并没有能摸着过河的石头。他们完全是在用超越时代的魄力,一点点打破了体制和政策的限制。
也正是这些微薄的尝试,成就了改革史上的石破天惊。哈佛商业评论曾经就总结过温州商人的特质:
能随机应变、快速反应,还能生猛有力地冲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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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州几乎是在一片不毛之地上,奇迹般地铺开了星罗棋布的产业版图。而唯一能解释这些一切的,是背后创造奇迹的温州人。
在温州模式被争相模仿的时候,甚至还有报道一本正经地说,温州人就是有冲劲,就连走路的频率:
也比北京人快一拍,比上海人快半拍。
也正是这份敢想敢做的魄力,让温州独揽了无数个中国商业史上里程碑式的时刻。
1984年,温州苍南的小渡口龙港,在一片滩涂上硬生生做起了房地产。要知道,当时农民进城自理口粮,还写在中央一号文件里。而刚受命建设龙港的一把手陈定模,却放出了消息:
谁出钱谁盖房,鼓励进城,共同开发。
那时候,即使是深圳,也刚开始向外商出租土地。而龙港也靠着地皮优势,用优惠政策吸引企业和人才,很快收到了一笔地价款,修建了学校、电影院,还有溜冰场。
他们胆大的举动,让中国第一次出现了户口改革,有了农村城市化。
一号文件发布时,上面还写着,农民资金可以自由流动,并鼓励农民入股。这句话,让苍南乡镇医院的收发员方培林,察觉到了冰雪消融的气息。
他找到了当地官员,想做民间金融服务的业务。要知道,当时普通人借贷款非常困难,银行到点就下班,还自称金融重地,闲人莫入。
凭着一张镇政府的红头文件,方培林就办了第一家私人银行,24小时营业。也正是这个尝试,让民间信用从地下转移到了地上,名正言顺地进入了中国的金融体系中。
1988年,温州永嘉的官员叶康松决定下海。也是从他开始,林可夫从市委宣传部去了正泰集团,邹丽华从市检察院去了新湖集团,李浩然从永嘉县副县长变成了报喜鸟总裁。
叶康松的下海,成就了中国第一个跨国经营的农业公司。一开始,他只是在温州做香菇贸易,但他很敢想,托人在美国找到了投资的路子。
后来,叶康松真的谈下了一笔单子。当时民营经济尚在争议中,更别说私人到国外开公司了。
项目光是审批,就用了很长时间。温州人骨子的不服输,让叶康松又找到了新的商机,他先是靠进口打火机维持生计;接着找到了花旗参的原产地,做进口礼品的生意。
理解了叶康松,也就能理解,为什么温州人能在世界各地扎根壮大。他们懂得变通,哪怕是有一丝商机,也愿意赌上身家一试。
在陈定模、方培林、叶康松的背后,是创造温州模式真正的企业家精神:
不等、不靠、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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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是温州模式诞生的整整四十年。
整整40年前,1985年5月12日,《解放日报》发表了一篇文章《温州三十三万人从事家庭工业》,首次提出了一个概念:
温州模式。
温州模式的内涵——“四千精神”,也首次得到了官方的认可:
走遍千山万水,想尽千方百计,说尽千言万语,吃尽千辛万苦。
类似的表述,日本大阪也曾经有过,大阪和温州其实有很多相似之处。比如他们都是民营经济的窗口,都出了很多实业家,是创业氛围浓厚、小企业活跃的城市。
大阪人为了铭记民营企业家掀起的创业浪潮,建造过一座“企业家博物馆”,让企业家精神具象化,成为这座城市的符号。
温州没有造博物馆,但有个项目,也能让大家记住这座城市的辉煌创业史,就是绿城造的:
鹿城广场。
绿城在温州放上了最早一批的玻璃幕墙作品,鹿城广场·锦玉园。纯粹的淡蓝玻璃盒子,至今让温州人影响深刻。
当时温州的豪宅市场,都在标榜英式和欧式的审美体系。只有绿城明白,温州富人的视野,是前瞻性的。
锦玉园的前卫,最终吸引了一群跑遍世界、眼光犀利的温州商人。在18年前,这群人就愿意拿着上千万的巨款,在开盘当天买光锦玉园二期一号楼的大平层。
这个项目让绿城信心大增,从未涉足过商业的绿城,也开始以一股创业者的热情投入鹿城广场的商业部分。
当时的境地,宋卫平后来在内部培训会上描述过。他说,拿下鹿城广场地块的当天晚上,他竟然因为商业失眠了。
一到天亮,他就马上让同事订了张去深圳的票。一个人跑到深圳最前沿的商场体验学习。他亲自选定超前的公建化立面,还亲自挑选外墙材料,在全世界搜罗最优秀的设计天团,就是为了在温州创造出了一个世界级的商业作品:
一个传奇IP。
后来,鹿城广场的商业规划因故搁浅,一转眼,已经过去了16年。但当年在温州做商业的火种,被绿城保留了下来。2021年,鹿城广场商业体悄悄动工了。围挡墙上,绿城写下暖心的话:
城与城的承诺。
绿城重新拾起了承诺,要为温州带来最前沿、最高标准的营造。他们挑选了最匹配的酒店品牌,丽思卡尔顿,放在了商业体的云端楼层,67-79层。
除此之外,鹿城广场还做了3万方的城市公园,在裙楼放上了近七万方的GT PLAZA。把5-65层,留给了大平层公寓。公寓取丽思和锦玉园之名,称为:
丽锦。
于是,在瓯江南岸,一座垂直立体都会模式的建筑高高耸起。永恒流淌的江水,投映在了建筑的幕墙上。这座城市永不言弃的精神底色,终于开始具象化。
3
鹿城广场·丽锦代表着一种复兴的雄心,无论是对温州还是绿城。
它是绿城历史上能级最高的综合项目,凝聚了他们此前积累的所有资源、经验和智慧。
绿城请来上海金茂大厦背后的设计所,美国SOM。当时,金茂大厦的出现,将大陆第一高楼的纪录,由300米级刷新到400米级。
绿城向SOM设计师提的要求,目的很明确,就是要像上海金茂大厦:
成为城市天际线。
不仅如此,还要用前瞻性的设计,打造地标,来象征温州的市场地位。要为高层次的业主,引进创新的高档产品。并且改造滨江区域的面貌,使其成为市民的休闲去处。
当时的SOM,选择项目也有自己的独立思考。比如,他们就曾拒绝了武汉市政府做中央商务区的邀约。为此,武汉不得不妥协,新增三个地铁站来弥补交通能力。
但SOM很快接下了鹿城广场的案子,并给出了一套极具辨识度的设计方案。
鹿城广场的塔楼从低层到顶部,由玻璃幕墙变为编织纹理的幕墙。就是为了让瓯江投射建筑之上,就有了层次丰富的视觉效果。塔顶之上,SOM留了神来一笔,做成镂空的——瓯江之眼。
而鹿城广场的野心,不仅仅是体现在高度上,除了SOM,绿城前前后后请来了50多个设计团队。
光是做大平层丽锦,他们就把公寓大堂,交给了操刀众多四季酒店的Avalon Collective;会所则是出自香港设计公司AB Concept之手;公寓的室内空间,则是邀请了英国皇家御用设计专家1508 London和新加坡Burega Farnell。
丽锦的目标客群,就是世界的顶尖温商。
挑空24米的接待大堂,38层的8米挑高空中大堂,约7000方高定会所,放在任何城市,都是最顶尖的配置。
此时的绿城,创造力和野心正旺盛。
最近两年,绿城在长三角表现太亮眼了。前几天,上海全国地王上的绿城·潮鸣东方,开盘几小时内就全部售罄,要知道那是套均总价超过5000万的顶级豪宅。
经此一役,绿城证明了其在长三角无与伦比的号召力。
鹿城广场之于绿城,也有同样的意义。鹿城广场的朋友说,他们有至少两位业主是资深“绿粉”,也出现在了潮鸣东方的认购名单里。
在中国房地产历史上,最懂上海房地产价值的,就是温州人。
现在,温州真正的全球顶级产品也回归了,哪怕时隔十六年,鹿城广场依然没有褪色。就像温州这座城市。
最近几年,温州的“四千精神”不断被领导们在各种场合提起,无论是内循环还是出海,时代都呼唤温州人的归来。
鹿城广场的重建,不仅仅是巧合。
搞过江村调查的费孝通,面对温州市场经济也曾被震撼:
我的大脑皮层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与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