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美国开始讲政治

2023年 11月 13日

冷战后,美国的自由资本主义模式开始盛行,全球秩序成了实际上的单极运行逻辑,美联储成为“央行的央行”。

新兴国家为了发展,一方面低估本币,实施出口导向,促进增长和就业;一方面吸收外资,提升资源配置效率,并维持巨量美元储备,以维持汇率稳定。

美国则享受了来自新兴国家物美价廉的商品,在对外投资中获取高额回报,还以新兴国家的美元储备发行美债,维持了低成本的融资环境。

但随着资本和技术的不断引进,新兴国家的产业结构实现了升级和改善,开始涉足更高附加值的高级制造业和服务业;美国的制造业比重却在逐步降低,中低收入阶层工资水平长期处于停滞,阶级矛盾不断激化。

直至出现了2016年反建制的川大统领当政,共和、民主党两党的建制派被全面打压。

痛定思痛的两党建制派,在拜登2020年当选后,以大国竞争的幌子,出台了《基础设施和就业法案》、《通胀削减法案》和《芯片与科学法案》三大法案,力图用巨量的财政刺激,将制造业带回本土。

如今半导体、电动汽车、太阳能电池板、可再生能源工厂在美国的中部、锈带和东部拔地而起,即便从成本经济的视角,很多是不划算的,比如下面的新闻:

耶伦作为财政部长,顶住自由主义经济学界的压力,对上任以来“友岸外包”“近岸外包”和促进制造业的补贴政策做出了如下解释:

她表示,如今美国的做法也许在经济上不划算,但为了解决安全和价值观上的关切却是值得的,当前美国的目标,并非是获取经济上的竞争优势。

政策操盘手沙利文更是驳斥了过去40年盛行美国的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理念,理由有两个:

一是市场是万能的,可以实现资源有效配置。

事实却是在市场效率的名义下,美国的战略供应链连同供应链相关的产业和就业全都转移到了海外,美国的工业基础被掏空了。

二是所有的增长都是好的增长。

事实却是金融、娱乐、律师诉讼等高附加值的虚拟经济虽然贡献了GDP,但对美国的生产力和科技进步没有帮助,制造业和基础设施等实体经济被持续挤出。

布林肯则忙着妖魔化中国,煽动对立情绪,引入外部压力,推动国内变革,满是我们在80年代以“开放促改革”的模样。

如今,美国的建制派和精英阶层,在对过去40年的发展道路进行深刻反思后,已经开始了对上一轮由资本主导的全球化进行调整。

他们曾经以为,依靠资本的经济理性原则可以实现经济的永续增长,但现实却是美国的社会贫富分化加大,阶层矛盾难以调和,民粹主义浪潮此起彼伏,建制派的民意基础逐步丧失。

为了不被赶下历史舞台,他们收起了对我们采取的产业补贴政策的傲慢,开启了“有效市场+有为政府”模式,不顾代价的推进制造业回流。

如今特朗普支持率仍然傲视群雄,建制派首领拜登支持率低迷。倘若2024年特朗普卷土重来,建制派用沉痛代价得到的教训,不知还能保留多少。

面对一个日益分裂的世界,经济理性不再被奉为圭臬,国家的基础实力成为能否最终胜出的基石和关键,而制造业的重要性开始回升。

席卷全美的罢工过后,工人们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涨薪。

还记得格瓦拉同志的那句话吗:

“我们走后,他们会给你们修建学校和医院,会提高你们的工资,这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,而是因为我们来过。”

xitalk

这个人很懒,什么都没留下